“殿下?”谢霁挑眉,“哪里的殿下?”
沈沧澜对上他似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本来温和的眸色瞬间深沉下来,但他嘴角仍旧是挂着笑意,意味深长道:“我的殿下。”
这句话怎么这么古怪?这个念头在谢霁心中一掠而过,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只道:“一厢情愿罢了。”
“霁王殿下又何尝不知您是不是一厢情愿?”
能用话激怒谢霁的人屈指可数,显然,如今的沈沧澜已然被列入了这个名单。
但越是生气,谢霁唇边的笑意越浓:“局外人自是看不出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的区别。”
这话倒是让沈沧澜白了脸,可他也是笑意不减:“霁王殿下惯会自作多情。”
“沈世子才更会自欺欺人。”谢霁微笑道。
两人相视而笑,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挚友,可细看之下两人却是针锋相对,不让分毫。
——
黎青鸾的确是累了,睡得有些沉。
可眼前却是泼天的血色压得她喘不上起来。
被割掉的脑袋放在托盘上,耳畔传来的噩耗,一遍又一遍在眼前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