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赌气一般将被子踢下床去,叫道:“烧鸡!烧鸡!”一副撒泼打滚的无赖相。
胖头吃惊地看着他。公蛎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我要吃烧鸡!”胖头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老大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公蛎忽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一骨碌爬起来,抓过镜子。镜子里,五官端正,面皮白净,正是自己原来的模样。
公蛎摸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胖头面露忧色,走过来摸他的额头:“老大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原来这几个月里,胖头并不曾怀疑公蛎被假冒,但他同公蛎形影不离,对公蛎的脾性爱好最为了解,假公蛎性情大变,对女色、热闹、美食等一概不感兴趣,胖头只当是他因玲珑一事伤心过度,所以处处维护,千方百计逗假公蛎开心,去外面听了好玩有趣的事儿,也忙回来讲给假公蛎听,却未料到真公蛎已经回来了。
公蛎一把将他的手打开,颐指气使道:“你过会儿把被褥晒一晒,床单洗了,再去隔壁讨些丁香花囊来,散散屋里的霉味。”他转了一圈,一眼看见胖头鼓鼓囊囊的荷包,道:“早上就算了,凑合一顿,中午可不能随便。你去蔡家店买三斤卤肉,去北市胡姬酒家烤一条羊腿……”这声音大的,足够毕岸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