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野:“好。”
何许抬起头,出于礼貌笑了笑,可在夏欣苑眼里,靠着仁野的何许,就是在向她示威,何许有没有把她在学校挨打的事说给仁野听?一定会说吧,既能显示自己挺身而出,又能趁机把她描得道德败坏,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换了她,她也做。
何许跟仁野坐在一起,登对得整个饭店流言四起,男生女生们,一时间不知该羡慕谁,嫉妒谁,陈乃昔全程戴着墨镜,饭还没吃饭,某一瞬突然鼻酸,没任何原因,就是猛然想到何必,酸得人嘴里像是灌了醋。
一只手偷着在桌下握拳,陈乃昔用尽全力告诉自己:憋回去,冷静,淡定,这么多人看着呢,千万别哭。
尤其当着何许和仁野的面,这感觉像是什么,人家新婚她丧偶,人家理解她,包容她,这是换位思考,但她要是当人面痛哭流涕,晦气。
变着花样的挫自己,陈乃昔终于在不动声色下平静,缓缓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里的指甲印像是心口上的新鲜伤疤,只有她自己知道。
饭桌上,仁野没话说,陈乃昔平日里话多,今天也是为了何许高兴,揪着头皮逗了几句,而后全程都是何许在说话,一顿饭乐乐呵呵的吃完,仁野起身买单。
陈乃昔对何许说:“你俩玩去吧。”
何许:“你呢?”
陈乃昔:“回家。”
仁野不在,何许小声道:“还没哭够?”
陈乃昔:“你没失过恋,不懂,要哭透。”不然无时无刻不知看见什么,就想原地撒泼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