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便能看到各种或大或小的脚印,混在一起,延伸到四面八方,他站在那儿,深深吸了口凉气,涤荡心中的阴霾。
“殿下为何跟着臣?”漫天飞雪中,金科中第的状元郎站在长长的宫道上,回头是一脸隐忍的不耐。
状元郎身后是一身繁重宫裙的姑娘,姑娘长相冷艳,眉眼间都是贵气,闻言露出孩子姿态的哼了一声:“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何我就是跟着你了?”
“那殿下要去哪儿?”他拧眉问的不客气。
她弯了眉眼:“这是出宫的路,自然是去外面喽。”
垂帘听政的公主,在刚下了朝没多久,甚至朝服都未脱的跟他说,自己是要出宫,这不是开玩笑嘛。
“公主是想出去让百姓们对你三跪九叩吗?”
公主生气,一低头看着自己这繁重的朝服,又觉自己这样出宫确实不合适,但又不愿认错,只挑眉道:“我就站在宫门口看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走你的路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