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枪尖离咽喉不过半寸距离,那个守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抖,抖得那枪尖一下一下地碰触着他的下巴,像毒蛇似的随时会咬破他的喉咙。
他已经在打算要跪下求饶了,却又不敢。
身为守将职责所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哭丧着脸继续哀求:“卑职不是不许您几位进门,只是请您卸甲……”
“杀了他!”夜寒一声令下。
这种事当然不用等阮青枝下手,旁边几个士兵已同时挥刀冲了上来,一刀一个砍了那两个守门士兵。之后立刻向将官围拢。
阮青枝撤了长枪,那将官立刻转身向城门方向抱头鼠窜。
后面的那两个西北军士兵却也不急砍他,一路不紧不慢地追着,一直到了城门前才忽然挥刀。
一人干脆利落地砍断了那个将官的脖子,另外一个却闪身从将官刚刚挤出来的那条门缝里钻了进去,唰唰几刀砍了几个碍事的士兵,厉声喝道:“开门!”
“开门!”跟着追到门前的西北军将士齐声怒吼。
“开门!开门!!开门!!!”潮水般的喊声忽然灌满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这不是回声。
回声不会这么响,更不会有这么整齐、这么震撼人心。
城门外的西北军将士都有些惊疑,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