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宿无力的垂着头,整个人都快碎掉一般。
“我病了?”
“是,你只是病了。”
黎司晚轻声安慰着他,但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泪珠滴落在夏侯宿的指间,冰凉却又滚烫。
夏侯宿抬眸看着黎司晚,眼底愧疚到了极致。
整颗心好似被捏住一般,感觉都快窒息。
但他还是颤抖着伸手,抚上黎司晚的脸颊,帮她拭去眼泪。
“别哭...”
声音虚弱,仅仅片刻,夏侯宿身影一晃,便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夏侯宿!”
黎司晚赶紧扶住他,抚上他的脉搏。
他之前遇刺的毒虽然解了,但毕竟伤了根本,如今心绪遭到过大的动荡,才会体力不支。
外面宴席还在继续,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黎司晚让吴宇帮忙,以夏侯宿身子不适为由,先行回了别院。
夏侯宿一直多病体弱的,众人皆是知晓的,便也都不会多想。
马车上,夏侯宿一直靠在黎司晚的肩侧沉睡。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看着他安宁的面容,黎司晚的神色,却依旧深沉。
她说她会救他。
这是真的。
但是要救他,谈何容易啊。
她不是心理医生,对于这种心理疾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医治,只能自己细细琢磨研究。
而且,夏侯宿的身子,还要面临手术,根本不能再经受这般的心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