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喜庆两字把我火气泄去,我肯定还得和哈林理论一阵儿。哈林却叫我先把拉棺材那帮人打发走,说还有要紧事同我们会晤。
那场雪虽然很厚,但是初冬的暖雪,雪下面的河冰才极薄的一层,不能走人,哈林便指挥助手和几位翻译把一条木船弄过来。木船两头都栓有长尼龙绳,把一条向我们这岸一扔,我们接过绳子那船就爬犁似的被拉过来了。等我们上了船,他们拽动另一头绳子把我们拉过去。船在雪上嘁嘁嚓嚓滑着,小上海第一次坐雪船,新奇得探身把手插进雪里,船边走她边犁雪,船压过的雪迹旁边就有了一条波浪。我提醒她这不是旅游,别乱弄。她说这有什么呀又没开始工作呢。我不得不教导她:“没什么?过了主航道中心线就是人家领土了,瞎划拉,人家抗议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抗议的?雪上划条道道,春天就化了……”
没等我再说什么,哈林已亲亲热热将我们一行四人拉上苏岸。他从大越野吉普里拎出两条鲤鱼、四只野鸡来,把两只野鸡给了我和另一位家属随军的参谋:“让两位夫人也尝尝我们第一场雪后野味。其余的,我们就地野餐。看看吧,罐头、面包、餐具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