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聂刚早将灵堂布置好了,延了僧人前来念经,超度亡魂。飞琼全身缟素,拜祭成礼。晚间聂刚又和飞琼谈话,将他师父的恤金交给飞琼,且报告此行的账目,商议好散发众伙友的酬资,一切粗定,聂刚便对飞琼说道:“师父临终之前,虽有遗嘱,命我继续他老人家的志向,承办靖远镖局,克保声名。但我实在不敢有此意思。因为世妹虽是女子,而巾帼英雄,名闻遐迩,正可让你继承父业,来办这个镖局,名正言顺。我有师弟之恩,很愿意在一边辅助着世妹,襄理一切业务。
此后世妹如有驱遣,我无不乐从,愿效驰驱。”飞琼本有好胜之心,无论高山的遗嘱自己亲耳朵没有听得,不能十分相信,即使真有这么一回事,自己也决不肯让聂刚来继承父业的。因此她点点头道:“不幸父亲惨死,这镖局当然要使它继续存在。我虽是个女子,当仁不让,很愿维持下去。即请世兄照常在此帮忙。”聂刚听到飞琼已愿自办,他也无可无不可。本来这个镖局是高家的,自己和飞琼的婚姻尚未成功,自然没有此资格,要飞琼能够看得起他,不和他疏远,便是幸事了。遂也点点头说道:“好,世妹既有此志,我早已说过,自愿效劳的。师父遗嘱中还有一句话,此时我也未便向师妹陈说,且待过些时再说吧。”飞琼道:“什么话?”聂刚嗫嚅着一时说不出来。飞琼见他如此,也就不再逼问了。聂刚又和飞琼谈谈镖局里的事,然后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