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阮清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袁丽琴的表情还是让她选择了相信。
袁丽琴向来是耻于谈性的,如果生病的原因是其他的,或许还能早一些发现。
阮清浔问,“多久了?”
“……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
……
见到袁丽琴时她正蜷缩在床上睡觉。
阮清浔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飞快地闪过从小到大她脑子里有关袁丽琴的所有事情。
有小时候自己窝在她怀里听她唱摇篮曲的,也有她冷眼旁观的看着阮平申拿着皮带将她抽的皮开肉绽却并不阻拦的。
有她往她的碗里放一个荷包蛋说多吃点好长个子的,也有她拧着自己的皮肤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说着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不用呆在这里受苦了的。
有她温柔笑着往那些捡来的衣服上面绣上漂亮小花的,也有她冷漠的要求阮清浔留在家里读大学,并且蛮不讲理的修改她高考志愿的。
她说自己这辈子过的不好,嫁了个混蛋丈夫,又生了两个拖油瓶孩子,说自己生来就是受罪的命,但她却希望阮清浔早早的走进婚姻,逼着她相亲,逼着她和男人接触,好像女人天生离了男人就不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