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脸上曾经起了很多浓疮,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却留下了永远都无法去掉的疤痕,宛如一条一条恐怖的虫子,蜿蜒在面庞之上。
荀膺一瞬间清明,知道了自己早就已经被算计了。
“我明明没有喝那杯茶,怎么会?”
阿莎神情黯然。
“想要疑心病奇重的你中招,蛊毒自然不能下在那方茶盏里。”
荀膺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是虫铃?”
祝南星回答他:“不错,那些白苗人身上的蛊虫已经被取出,原本的虫铃也早就被我毁去,你拿到的这个,不过是一个仿制品罢了。”
荀膺桀桀了几声。
他早该察觉到的,紫鸢与自己说话从来都不是这般语气。
“能将老夫的行为算计到这个份上,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确实也做不到,对吧,我的女儿?”
阿莎无法控制自己的仇视。
就是这个人,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因为自己的野心,又将她丢弃,从小没了亲爹。
而后又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她没了娘。
就连自己仅存的骄傲,也随着被他亲手毁灭的南慕而消失殆尽。
他却能在事后大言不惭地哄骗自己为其所用,这是怎么样一种耻辱在心头激荡。
阿莎放弃了对萧暄的制约,苗刀横握当即就想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慢着!”
祝南星拦住她:“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