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生病了,一同病的,还有被泼得浑身湿透在院内跟安钧宁吵了半个时辰的飞盏。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飞盏,安钧宁端着药碗啧啧了两声:“平日里装出一副世外高手的模样,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
飞盏伸手就要去拿身边的暗器,暗器没摸到,摸到了一双枯树枝般的手,飞盏一震,抬起眼,看见陈伯将一张老脸凑过来,贴心地将他的手往被子里放了放:“生病了就不要瞎折腾了。”
飞盏瞪着他:“陈伯,这么热的天,你是想闷死我吗?”
“你不懂,多出汗就好了。”陈伯丝毫不示弱,而后拿起安钧宁端来的药,贴心地在嘴边吹了吹,而后放到了飞盏的嘴边,“来,把药喝了。”
飞盏紧闭双唇,对上陈伯关切的目光,还是狠心说出了心声:“陈伯,能不能换个丫鬟来,你这样……挺恶心的。”
陈伯大受打击,掩面而去。
安钧宁目睹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情感大戏,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慢慢退了出来,站在门外看着时辰还早,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去了另一个病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