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棠的剑花迎面而来,萧忆却不闪不避,荡笛如棍,横扫宋玉棠的面门。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萧忆打碎宋玉棠的头骨之时,也是宋玉棠将萧忆穿心之刻。
宋玉棠等的就是她门户大开的一刻,他刺向萧忆的剑势未缓,却将右手剑递到了左手,并用右手快速的一扭剑柄,那柄剑竟从中间一分为二,从一柄硬剑变成了一对儿软剑,宋玉棠双剑在手,借着互压剑身的那一刻弹力,将剑平扫,荡向萧忆的脖颈。萧忆哪成想宋玉棠的剑中有如此名堂,大吃一惊之下再想变招已是不及,只听“噗”的一声细响,宋玉棠的软剑已如填饱墨的笔,快速的在萧忆的颈间画下了一抹细小的红痕。
红痕随着萧忆痛苦睁大的眼慢慢的变粗,数不尽的血犹如喷薄而出的雾,将萧忆雪白的前襟染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喉中发出不甘心的“啊啊”声,慢慢的扔掉短笛,跪在了地上。
萧海平悲痛的声音传来:“忆儿,我的女儿……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萧忆的身体慢慢的软倒下去,终于躺在了地上,她的耳边似有稚声稚气的女童声音划过,那是五岁的萧情的声音:姐姐,我的小鸟飞走了……
萧忆的喉中发出喝喝的怪声,似是在说:妹妹别怕,姐姐帮你去捉……
她的血不断的渗出来,又被饥渴的大地急迫的吸进去,她想她是终于可以和葬在桃树下的妹妹相见了,她的血会流过萧情早已腐朽成泥的尸体,终和她溶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