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瞅了眼许文彬:“老许头,敢进去不?”
许文彬其实也哆嗦,只不过俩小伙刚到这块,谁也不好意思先拉胯:“老头老头,全国一流,进去就进去!”说着一挺身便往屋里迈步。
屋里很黑,将将能看见东西,迎面扑来陈旧的炕席混合着臭泔水的馊味。小屋不大,右边有一扇门,被一堆麻袋堵着打不开;往里一半都是土炕,很难想象当年居委会没搬走时小脚老太太们会不会盘着腿坐在炕上办公;土炕上有扇窗户,用一层纸壳板挡着,压着两块石棉瓦。
我和许文彬见屋里没人胆肥了,开始四下寻么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却只在炕上发现一只旧洋娃娃——这种娃娃很常见,硬塑料做的,跟真的月科婴儿差不多大小,眼皮能闭上,眼珠子会转,胳膊腿可以上下掰,仿真度极高。
我手爪子挺欠,不管干净埋汰都想摆弄摆弄。刚把娃娃拿起来它脑袋便掉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这只娃娃早就坏了,脖子是用橡皮膏粘的。还有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是后黏上去的。
许文彬更贱,捡起娃娃脑袋“呜呜”学鬼叫吓唬我。我确实发怵,愣装作不耐烦的把他扒拉到一边:“哪有什么骷髅头?那谁净吹牛!没意思,咱们玩别的去吧。”说完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