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副敏感稚嫩的小嗓子眼,享受不了深喉的待遇。以前看感冒发烧,放嘴里一个压舌板都能恶心的死去活来,别说让这大铁家伙直接怼到底了。大夫刚把镊子伸过舌头根,我就开始干呕,她没强来,等我缓得差不多,给我打气道:“小伙子,坚持坚持!这根刺扎得不深,我都能看着它露出个头……”又狐疑了一句,“你吃的什么鱼呀?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刺儿呢?”说着再次把镊子伸了过来。
我照旧十分争气的干呕,大夫不得已把镊子往回缩,反反复复试了不下十几次,每次都是在一顿鼓励之后再令她深深失望。而我则鼻涕眼泪甩了一脸,被折腾得寻死的心都有。
终于,连大夫都开始跟着我一块干呕了,她不得不决定放弃:“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以前更深的刺儿我都拔过,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你还是去拍个片子去吧,我先看看情况,再想想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说完,又吓唬我,“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可能就得开刀了!”
然而她的恐吓对我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与其继续让我遭这份洋罪,我真的宁可痛快挨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