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山不做声,“咚咚咚”的磕完三个响头,他抬起头来:“爹,娘。儿子不孝,这里给二老磕头了。万氏贤惠又良善能干,是儿子和她过日子,儿子觉得好就好。今天万氏太激动,但万氏和儿子都已经被逼到没有活路了,连家要逼死凤丫,万氏和儿子早就没有办法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连老爷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现在听到大儿子的控诉,他自认英明一世,怎么能够承担“苛刻儿子儿媳,逼死亲孙女”的罪名。
“爹,我就问您,说让我们一房分出去单过的是不是您?”此刻,连大山出奇的冷静,数十年来头一回头脑那么清醒,“爹,你说让我们一家分出去单过,那我们就分出去。但我们一家子不能没有地方住,没有日子过,我们啥都不要,就要我之前跟您提过的东西。成不成?”
连老爷子脸色一阵铁青,说让大房分出去单过的确实是他,但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让大房分出去。那话就是吓唬连大山的。
可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连老爷子自认为英明一世,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