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娘就推林谨容:“看容娘的样子也是个懂得茶的,不知我们可有这个荣幸得你一杯茶吃?”
如今可不比当年去陆家抢陆云的风头,林谨容当然推辞:“我身子不便,不能久坐,请恕罪。”
许杏娘与赵琼娘只是不依,非得缠着她分茶不可。
一个说替她炙茶,一个说替她碾茶,都说不要她做前头的杂事,只要安心坐着完成最关键那道程序便可。
容七奶奶并不阻止,只含了笑看着。
看了这个形势,林谨容不由暗忖,她今日必须得露一手。
虽然她今日应邀坐在了这里,却不见得这些人就真的接纳了她。
她若是怯场,又或是没有足够的才气,那么下一次,她就再不能得到这样的邀请。
先前问她写字是否写得好,现在又让她分茶,都是一个因由。
道理显而易见,人与人之间交往,总有值得交往的原因。
林谨容便微笑着起了身:“若是各位不嫌弃,我当然是不怕丢丑的。”
无关争强斗狠,只是不愿被人轻视。
她一个外乡人,无权无势,想在京中立足,挤入一个原本不属于她的圈子里,再得到别人的认可,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容七奶奶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要指挥侍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