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恒看着丫鬟们忙里忙外地帮她处理伤口,脑中想起下午在山上清竹为她敷草药那一幕,脸上一下子就红透了。
不知道是后知后觉,还是这会才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
可把走过来的丫鬟吓一跳,孟思恒重申了几遍自己没事,丫鬟见她过了一会面色正常,这才放心。
孟思恒双手捧着脸,感受着脸上消散的余温,整个人都显得温情四溢。
她顺势向后一倒在榻上躺下,眼睛睁睁地看着屋顶:完了完了,陷进去了,没救了。
孟家财大气粗,用的药自然也是极好,到了第二日,伤口便长合,完全不痛了。
到第三日,已经连疤都看不到了。
傍晚时分,孟思恒收拾好东西,便在寺门口等着。
等了好一会,清竹戴着幂篱出来了,依然是一身白色僧袍,往那里一站,淡然卓绝。
清竹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蹦蹦跳跳的,想来脚肯定好了。
孟思恒笑达眼底,指着一边,“大师,我准备了两辆马车,你乘那一辆。”
清竹正想拒绝,孟思恒抢先道,“大师,些许小事,佛祖不会介意的,咱们可是要去渡劫的,一个也是渡,两个也是渡……”
看着她吧啦吧啦一大堆,清竹竟然笑了一下,只是孟思恒正说到天南地北,没有发现。
“施主说得对,是贫僧魔怔了。”
孟思恒一愣,今天的大师格外好说话耶。不过,好说就行,至于原因,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