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他们这边,加上季澈也不过十来个人,人数对比上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她略微朝他靠了靠,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人要劫你的财?”
季澈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道:“谁敢?”
“那总不成是劫你的色吧?”
“……”
“这也忒胆大包天了一点,连你都敢动。”她啧了一声,他们座船上的鸿水帮标志十分明显,也因此一路畅通无阻,现在这群不明身份的人看见了标志还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她很佩服对方的胆量。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风雨浪涛声中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少主,别来无恙?”
她愣了愣,怎么?还是自己人?
“廖苍舟,原来这两年你都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季澈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冷淡,于冷淡中又透出三分寒意。慕容七忍不住侧目,“廖苍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略略一想,才想起两年前,自己同巨泽世子沈千持大婚的那段时间里,季澈正因为清理鸿水帮叛徒一事受了重伤错过了婚礼。依稀仿佛,听小久说过那个叛徒的名字就叫什么什么“苍舟”。
至于她为什么会把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鸿水帮里十六位协理帮务的飞舸将军的名字都是一个制式,每人都是一种颜色之后带一个“舟”字,这是前任帮主给改的,说是整齐又好记。她还一度替那位用白色命名的哥们儿惋惜,好好的一个黑脸大汉,偏偏要叫“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