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好像也和他达成了某种默契,对他的痛苦和危险不闻不问,可他清楚地感觉到,他每次回来,都能看到父亲搓红的手掌和母亲那红红的眼睛,就知道父母肯定背地里不知道为他担了多少心。
想起妹妹,他的脸上难得地显露出一丝温柔,牟子欣刚满十岁,扎着朝天辫,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纯净,特招人怜爱,每天都缠着他讲故事。
对于父亲伤残的原因,虽然父亲讳莫如深,可他早已从母亲那里知道了,当年劫镖车打伤父亲这个镖师的一群黑衣人,就是天龙门的人。
“天龙门,给小爷洗干净脖子等着,小爷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新仇旧帐一块算!”牟子枫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
“可你现在太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报仇算账啊?”权老头笑眯眯地对着牟子枫说。
“你能察觉到我在想什么?”
“别忘了,咱们可是一体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是还有权老你老人家在嘛。”牟子枫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痞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