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的这番话使施韦泽深受感动。令人伤感的是,他和施韦泽永远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战争结束后,他和一艘名叫“非洲号”的船同沉于比斯开湾(法国西部)。
到卡帕洛帕茨时,施韦泽曾经替一位白人的太太治过病,这位白人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说:“我想你现在一定很缺钱用吧,请不要客气,收下这笔款项好吗?”
“谢谢你!我们身边还有一点钱,够我们用了。”施韦泽婉拒了他的好意。
在未到非洲之前,施韦泽曾考虑到一旦发生战事,币值一定会有大幅度的变动,唯有金子的价值是不变的,因此,他把所有的钱兑换成金子,再将其中的一部分托一位木材商的朋友兑换成法国硬币,以便沿途花销。
这艘驶往欧洲的船中,白人士官严密地监视着,不允许彼此交谈,也不准写东西。施韦泽只好在心里暗哼着巴赫的作品,以排遣旅程上的寂寞,并获得心灵上的宁静。船舱里的男仆对他们态度亲切、非常照顾,施韦泽暗忖着:“奇怪!他为什么对我们俩人特别亲切?”那位男仆看到他这种既感激又狐疑的神色,才坦白地告诉他们说:“我并非为了贪图什么恩惠才对你们好,我知道俘虏本身都缺钱用。几个月前,有一位绅士搭乘这艘船,曾一再地嘱咐我说:‘如果有位兰巴雷内的医生以俘虏身份搭乘你们这艘船,请你帮我特别照顾他们,这位医生曾经帮过我很大的忙。’因此,我才会尽可能地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