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瞫瑞、中卿若春沛、文官虢昌、粮草总管苴怀等人,都看出虎安伯瞫玉已经心力交瘁,灯油将尽,恐怕时日不多了,除了瞫瑞是长者,其他的人跪下,叩了头,出了虎安宫。
适龄男子,几乎百分之百在战场上,家中的主心骨多不在家,撤离命令一宣布,小小的虎安城中,哭声冲天,一部分百姓开始撤离,一部分不忍离家,混乱不堪。
虎安宫文史官虢昌回到家,对其子虢翰道:“虎安城,危在旦夕了,邑君誓与虎安宫共存亡。到时,必是玉石俱焚,片瓦不存。你快快收去拾虎安宫中的、家中的凡涉及巴人的典籍要物,趁还有小路未断,尽快离开虎安山。”
虢翰道:“虎安山危难险之际,我要投笔从戎!”
“你早做什么去了?小时候,梦龙、郑骢常欺负你,你就要去学武,结果如何?”
“大侠瞫剑说我不是吃那钵饭的,不收我为徒。国难之时,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文武,均当效力,我也要与虎安宫共存亡!”
虢昌正色道:“巴国武士们应当名垂千古!须有人将虎安山的英雄事迹传之后世,我虢氏世受虎安宫恩宠,掌管史籍,正是我们的职守!我父子要像效命战场的武士一样,记录下虎安山巴人的事迹。为父已经定下来,留在虎安山,你不去做,谁去做?”
虢翰道:“既然如此重大,父亲你走,虢翰留下!”